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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5 白月季 (第4/4页)
简朴强大,居于干燥下风处,抑或潮湿水沟旁,都插枝可活。 这样的余恒,可惜吗? 不可惜。 他多么厉害,坚守自心。别人瞧不上眼的东西,他堂堂正正该拿,就意气风发去取。 她不由想起粥店外的雨夜,他说他身上尽沾油烟,她没告诉他,所以她闻见他外套的洗衣皂味。他是这样敏感,又认真的人。 身后陈庆热昏,摇摇晃晃,头向前栽上陆洲洲的肩。 陈庆? 陆洲洲侧过脸,旋即被慑住。两人距离太近,她差几厘米就唇擦过陈庆鼻尖。她忙推开陈庆,见他软绵绵没骨头,再不得不搀一把。 班长过来了解情况,陈庆闭着眼,哆嗦着发白的唇:我不舒服。 应当是中暑。班长叫上陈庆平时玩在一起的一个狐朋狗友,带他去保健室。 回头和台上沉默的一双眼对上,陆洲洲一愣。他们离台近,台下望台上一览无余,遑论台上的人。女孩子骨碌碌的大眼睛一个劲瞅他,方才擦枪走吻的一幕挥散不去。他对着她用唇语冷问:妳看什么? 看男朋友呀。陆洲洲冲他龇牙咧嘴,生怕他读不清。 呵。 她还有脸说。 他真想把她吊起来打。 可是,陆洲洲笑得太好看,像一只圆活的小兔子扒开他的衬衫,跳进他的心口,然后不出来。 当她脸蛋白净,笑靥甜俏,不时冲他挤眉弄眼,不去管陈庆,瞳仁里只有他的身影他想,他是鬼迷心窍了。 他的不耐竟消了一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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