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场婚事已经定下,”父亲的身量与我相当,他站在我面前,凝视着我,“即使你选择脱离家族,你大伯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你不是迟睿,甚至不是我的儿子,你是一个筹码。”
奇异地,这句话并不让我怎么难过,我只是看向他,很认真地同他说:“你们会后悔的。”
他笑着摇了摇头,说:“后悔的人不会是我。”
谈判破裂,我转身回了房间,开始思考如何快速从第三区脱身,但迟家人的效率比我想象得要高,也来得十分简单粗暴,我居住的小楼一眨眼就多了二十个生疏的面孔,他们态度恭敬,也不限制我的自由,但时刻会盯着我,以避免我逃离迟家。
我在他们的监控下写了一封给宋东阳的信,里面是满纸骂人的话,并叮嘱佣人务必传达给他。
出乎意料地,他很快回了封信,他在信中告知我,有位自称迟慧情人的男人抵达了第三区,已经引发了报社的广泛关注。
我想到了宋东阳之前说过的那一句“孩子不是我的”,到底没有忍住好奇心,给他回了封信,询问具体的情况。
我没有等来他的回信,却等来了他的亲自拜访,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,手中捧着娇艳的百合花,站在我的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