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画傀：牧师与狼 (第3/6页)

血迹斑斑的银狼嘴里叼着一只哥布林，在哥布林群中大杀四方，可怜他嘴里的那只哥布林根本来不及发出惨叫，因为脖子早已扭曲成了诡异的角度，奄奄一息。最后嘎嘣一声，才在胡天鸣嘴里化为了灰烬。

    战斗结束之后，胡天鸣花了很长时间，才让自己的心神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在一条淙淙溪流边上，胡天鸣垂下脑袋趴在水边，大口大口地饮水。直到清冽的溪水将他嘴巴里的血腥味渐渐冲淡，胡天鸣才终于抬起头来，用舌头舔了舔爪子，给自己洗了把脸。

    “第一场正经的战斗，感觉如何？”费因站在他身边，这么问道。

    “有点怕。”胡天鸣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是怕那些魇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是怕我自己。”胡天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，“刚才有那么一瞬间，我居然感觉到了一种杀戮的快感。”

    费因轻笑出声，揉了揉他那颗毛茸茸的狼头：“等你遇上真正棘手的敌人，就不会这么想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正棘手的敌人？”

    “魇的强度与空间主人的精神扭曲度成正比。距离空间主人越近，魇就越难对付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，我们现在还只是在外围。”

    “不错，我们这才刚出了新手村，刚才那些魇只是给你练手的。接下来，考验才刚刚开始。”

    胡天鸣听到这里，表情忽然严肃起来，他站起身来，盯着费因目不转睛地看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费因问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，”胡天鸣双臂交叉抱在胸前，拄着下巴看着费因，“为什么我是狼，你是牧师呢？”

    费因沉默了。

    别说胡天鸣想不通，其实费因自己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