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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常见到我父亲。他是个面貌柔和但严肃的人，他随我祖母，我像祖父多一点。他很忙，常年呆在军营，常常驻守边疆，我记事以来只见过他七次。他待我严厉但也曾抱着我睡，教导我兵法。他是个值得尊重的将军，忠君爱国爱惜兵将，宁肯节衣缩食也要手下士兵吃饱，回京首先安顿慰问士兵。但他不是个好丈夫。”

    楼展卿倒没料到影塍最终会下一个这样的结论。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问：“你现在和那些旧部相处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我很尊重他们，他们也很认真地教导我。有什么事都是大家一起商量。”

    教导？影塍还需要教导？这个问题在楼展卿脑袋里转了个圈，“有什么不开心的不要藏在心里，该驳回就驳回，该骂人就骂人，别整天一句话不说，谁知道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谢谢主子。”

   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？楼展卿一勒影塍的腰，“还学会跟我礼貌了，不过这话我不爱听。”

    “主子想听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原名楼展卿，展翅的展，三公九卿的卿。叫我展卿吧。”

    “展……展、卿……”影塍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叫道。

    “把舌头捋直了再叫。”虽是不悦的语气，楼展卿眼里却满是笑意。

    “展卿想听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想听……你叫我展卿。”楼展卿脸上满是得意的笑。

    影塍顿了一下，缓缓道：“展卿……展卿……展卿……”

    那一声声“展卿”里蕴含的深情与叹息让楼展卿忍不住全身发麻，他忙捂住影塍的嘴，“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真是……好好的一个名字，怎么能被影塍叫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