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翠正坐在里头卸着青玉耳坠,见倚浓进来了,忙轻声问道, “可睡下了?”
倚浓掩上门坐下叹了口气,小声道:“帐子里烙饼似的翻腾了许久,才消停了,我怕惊醒他,没敢去瞧。”
倚翠冷着脸朝地上轻呸了一声, 不乐道:“我看宝年她们骂得极对,什么黑心肝的狗奴才, 也敢挑拨起主子来了, 还侯府调.教出来的,什么玩意儿!”
倚浓赶紧摇头阻着倚翠,“你怎地也跟着疯起来了,还嫌不够乱不成?”
“我只私下与你说, ”倚翠翻了一眼道,“我自是知晓要拦着那几个宝丫头,只是如今碧华阁那起子也当真是气人,这也就是咱们四少爷没因着这个被责打, 不然我第一个去闹去,都是奴才, 谁还不会抛了脸面叫屈不成?”
倚浓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:“再看吧,只这回咱们主子确实被人拿住了说不清的错处,明儿你再与院子里上上下下都嘱咐一嘴,把火气都收起来,夹着尾巴一段时日才行,别给少爷添乱,这孩子心重,承不得这个。”
倚翠虎着脸捏着手里的玉坠,却也不得不点头,咬着嘴唇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