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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一点半离开。叁个小时总算过去了。虽然白榆没怎么跟长辈聊天,但她还是非常尴尬。对她来说,那些人都是陌生人。虽然只是演戏,但白榆控制不住思考起婚姻。 她之前很少会想到这个词,她始终觉得这个词离自己很遥远,她一直把自己当成小孩,就算想着要长大、要成熟,但她想要的“成长”无关“成家”,更多的是属于成年人自主权的象征。而在这场戏里,“婚姻”这个词突然具象化:她要一个人走进并且融入一群人的家,假装跟他们谈笑晏晏,假装跟他们是家人。 真可怕。 沉浸在“虽然是假象、但关系总算更进一步”喜悦里的司律没留意白榆的低落,等对方快下车的时候,司律才想起最重要的问题还没问,他难得心里惴惴:“中午的饭菜怎么样?合你口味吗?” 白榆吃饭的时候全程心不在焉,完全没尝出来菜的味道,只知道不难吃。但是实话实说也太不礼貌了,她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:“很好吃,谢谢。” 司律脸上多了几分得意:“是我做的。” 刚要敷衍的白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她努力回想着中午的饭菜,可是回忆半天,唯一有印象的只有虾仁。 她很难不讨厌这样的自己,但此刻她能做的只有让自己的表情更真挚些:“真的很好吃,谢谢你!” 光说谢谢怎么行?正常不应该感动的很,然后看向自己的目光满是敬佩与憧憬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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