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的空调开得很足，出风口有细细的风声，把肖昱一声几不可闻地吸气声掩盖了大半。
然而驾驶座的小司机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后座人的异常，从内视镜里看了一眼，一下子就看到青年略红的眼眶。
吓了一跳。
难道有什么没照顾周到的地方？？
肖昱把本子合上，略有些用力地在封面上按了按，像是想把心里翻涌的情绪抹平似的，直到封面都微微地凹陷了一些。
肖昱把本子放回包里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，已经快中午了。
“中午就别停了，尽快回去，可以吗？”肖昱开口问。
出了声他才发觉自己鼻音很重，嗓音也因情绪波动带了点沙哑。
他轻轻清了清嗓子，试图遮掩地揉了揉鼻子。
“……冷气太大了吧？我关小一点。”小司机十分自然地应了一句，伸手把冷气关小，“我有什么不可以的，我尽量开快点。”
肖昱愣了愣，放在山根上的手略一顿。
他知道自己的嗓音很明显，小司机肯定听得出来是压抑下去的哭腔，但是却不露痕迹地没戳破。
肖昱微微勾了勾唇角，有些自嘲地感叹。
池朔手下的人，细节真是满分。
想到这里，肖昱又忍不住拿起手机打开微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