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就笑了笑。
是不是自嘲,李白自己也说不清楚,他只是听到自己笑时呼出的那口气,很微弱的一声,也确实很诡异。
杨剪却也笑了,微微低着头,偏向他,忽然间有种足够让李白错觉连连的亲昵和专注,“方法有很多,用刀是最差的。”
“我不怕留下证据,难看也不怕,”李白攥死了袖口,用力压着嗓音,“我只想让他死。”
“现在吗?”
“现在——”李白低头看了看左腿上那圈石膏。
肯定是杀不掉的。
杨剪好像也不是在等一个回答,按了按钥匙,雪白的前灯亮起来,他走到车子侧面,给李白拉开了车门。
李白这回蹦得很快,还把两只拐杖放在一边,空出的那只手交了出去,“你扶我一下,好不好。”
杨剪没碰那手,而是抱在李白腋下直接把人塞进了副驾驶的座位,好在越野车底盘高,这么做困难不大。猫着腰,杨剪把身子俯得很低,弄得李白红着脸缩脖子,那门框自然也就磕不到脑袋。放稳了就要退身而出,车门马上就关上了,他的手突然被抓住,“还是你穿吧,他们这个病号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