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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.归于零 (第3/3页)
没看过我。 叫我来干嘛呢离那么远,也不和我说话,我有些小生气。 埋头吃饭。那道冰镇草莓罐头总转到面前,运气真好。 从他公司出来去了饭店,他把预定的草莓甜点推过来,吃吧。 现在才回过味儿来。是他在转。 - 凌晨带他去我的小破公司,提前打预防针,你可别笑话我啊,咱这规模比您那是差远了。 公司前的两级台阶大前天刚好碎了,还没叫人来补,瞧着特别不体面。今天怎么就这么窘呢? 又是掉扣子,又是坏门面。 上了二楼,我打开走廊的灯和暖气,高跟鞋一敲一敲着大理石,对着身后的他没话找话道:这是会议室,我妈说有点儿狭。 这是他们送的画儿,马哥说我一朋友说调太冷。 这是说了一大通,听见他道:真暖和。 窗外是大雪,就我公司这烂供暖,顶多算是哈不出气来。 可,他不挑错。 他身后摆着的是开业那天旁人送的麦穗,已经蒙尘落灰了。 第二天下午,我签收了一排新的麦穗。 便条上是他的字:大麦大麦。 要我们更小的时候了,三年级吗?老师讲他:你这字儿倒是写得不错。 言外之意就是他什么都不太好。 我拍了张照片,发给他:你字写得还是这么好。 过了会儿,我听了他发来的语音。 现在不太行了。 声音是落寞的,沉沉的。 新崭崭的麦穗被雪地映得金闪闪的,心下有些难过。 今天先写到这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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