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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更没有了拘束。嘴上连忙应了。“哥儿且在车座上靠靠。他们必是就来了。我去接着东家。”

    德隆被那艳妓搀着。“陪爷……陪爷家去睡……睡……”含混地话语里透着nongnong地醉意。手脚多是不听使唤。上不了车。王叔连忙伸手搀了上去。那艳妓扫了一眼车后跟着地二十来个从人。低头上了车。

    王叔让小厮坐在车辕边上。一扯缰绳。马车便慢慢驶离了查府。向虎头胡同口而去。

    女子的娇笑声在马车内响起，“爷家在哪？远了奴可不敢去，这天黑漆漆的，怕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怕……爷家宅子大着……里里外外守满了人……专防着有人找爷的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“知道大爷是贵人，奴却是个下贱受欺的。或是远了些，误了明儿上午的戏，班头饶不过——求爷怜恤一二——”三庆园戏子谄媚笑着，“爷这样的贵人，总该有别宅，近一些的——或是爷怕不回宅子里，府里奶奶怪罪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这回事儿，爷如今的事全是爷自个儿拿主意。”德隆打着酒噎，迷迷糊糊笑着：“外头就有爷的牙行……”

    拂晓，北京城亮更钟响后，各王室宗亲穿戴好吉服吉冠，带着早已备好的寿礼，走入紫禁城，恭贺皇太后的万寿。

    皇上眼前阿哥们自然不甘人后，在皇太后、皇上、母妃们跟前热闹着，一直近晚方散，各自回了王府。

    “活该！”九阿哥到了书房，一把摘下头上的嵌着两层金龙的吉冠，甩到大笑，吉服上缀的金花一阵晃动，“八哥，你看着太子的脸色没有？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咬死咱们！”

    八阿哥不紧不慢撩起吉服后摆，在椅上坐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