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渡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没怪我,就是想告诉你我现在好点儿了。”
这两三个月的治疗肯定没办法完全根治,但多少有点成效。
他没以前那么抗拒聊起这些事,溃烂的伤口多年过去终于见天日,这一步早在屿城治疗的时候陆南渡就跨出去了。
现在也算一直在进步。
江汐问:“现在每年有没有去看陆恩笛?”
陆南渡闷闷嗯了声,这不是件愉快的事。
陆恩笛去世在炎热盛夏,每一年墓地却冰似的冷,比冬天任何一个日子都灰暗。
江汐:“今年我跟你一起去吧,去看看他。”
两人靠得很近,陆南渡嗯了声。
他说:“先找个地儿吃饭吧,事慢慢说。”
既然陆南渡会这么说,就说明刚才进里面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,不是完全没用的信息。
江汐:“嗯。”
陆南渡还凑她脸边,手伸过去扣上她安全带,而后才松开她。
“你不挑火锅店吧?”他起车,“不挑的话最近有家火锅店口碑还行,就那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