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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天欲雪 第11节  (第4/5页)
地靠回桶沿上,被热气醺出红晕的面庞,腾起几分自嘲的笑意。    低头又嗅了嗅自己。    其实,是她自个多虑了。    纵是她依旧吐气如兰,脂滑体香,又如何?    早在很久前,她就已经污秽不堪。    城郊别苑里两年,世人看不见的屈辱,烙印在她身上,是她终其一生跨不去的槛。    *    贺兰泽的寝殿,是他从长安回来后重新修葺的。因他左臂筋脉受损,受不得寒,故而墙壁以花椒和泥垒砌,终年保持着四五月份的舒适温度。    眼下早春料峭时节,更是成日辅以熏炉加温,地上另铺蜀褥,入内只需单衣木屐,很是轻便。    譬如此刻,贺兰泽便脱了狐裘,只着一身雪缎中衣,外面搭着一件家常竹纹直裾,对着熏炉烘烤前日从严府拿回的谢琼琚的衣衫。    千山小楼中侍奉他的奴仆皆是男子,这会又宵禁闭市了,一时寻不到女子衣衫。司膳和两个绣娘倒是女子,但总没有让她穿侍女衣裳的道理。    贺兰泽原也干不了熨衣熏裳的活,他就想着将这衣裳烘热些。也不知放在那阴暗的地方多久,摸上去总觉没有干透。又是粗麻,吸足了水汽。    看着手里的衣裳,原先因被她算计而激起的那点怒意也没了。    前两日在严府门前遇见她,他捂上她脖颈的一瞬,只觉是衣衫单薄。而今日,在马车内不慎压倒她的那一刻,他才惊觉更加单薄的是她的身体。    看得见的两颊凹陷。    看不见的胸膛肋骨咯人。    她卧在他身下,半面大氅便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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