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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把颜料涂到了鼻上,说道:「一张白脸的,就是jianian臣;涂红了鼻的,是什麽呢?」 芳青家里常请戏班唱戏,当然知晓,点红鼻的都是逗人发笑的滑稽角色,急忙说道:「我不是滑稽脚色!」立即用手袖抹去颜料。 六爷哈哈大笑,道:「这衣脏了,脱掉吧!」伸手就褪开了芳青的纱衣,露出了胜雪的柔肌,衬以那触目的鲜红两点。 六爷端视那纤幼可爱的身子、雪藕般的手脚,见混身皮r" />都是细滑得惊人,比女儿家更吹弹可破,膝盖的皮肤却是特别的粗" />糙,想是常常跪着伺候之故。 芳青见这人怜惜的看住自己, 只觉实在是猜不透眼前这人。上次在画坊初见时,只觉他圆滑世故,成熟稳重;刚才在席上,就满身铜臭,对何爷阿谀举承;眼下,却又像个无赖顽童,不住戏弄自己,说要打人,却不动手,总是说奇怪的疯言怪话,感觉有点诙谐,然後又忽尔的怜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