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焰觉得这人事太多。闻声也没看人,径自抱着江渝朝主卧走,冷哼:“我倒想放你下来,可你会走路吗?渝叔叔?”
渝叔叔三个字,从凌焰嘴里说出来,哪见什么长幼,全是欺上。
江渝听出了话外意思,努力凝神按了下眉心,面色恢复平静,却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他今天确实喝得有点多了。
再次回到这里,过往的很多事逐渐浮上上心头。
他的失败,无处不在的失败。
事业,婚姻,家庭......江渝望着头顶发散的灯光,无声想了片刻,忽然生出一点嘲讽的意思。
前二十多年顺风顺水,临到这几年,真是越活越不像个人了。
凌焰把人安置在床上,左右瞧着,挠了挠后脑勺,对不知在想什么的江渝说道:“喂。我走了。你睡吧。”
江渝闭上眼,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。
凌焰望着江渝,其实这个样子的江渝是他最熟悉的。
一如既往的冷漠强硬和拒人千里。
当然,如果忽略那些外在影响的话。
比如,酒精。
顶灯太亮,凌焰走过去关了,只开了床头一盏小夜灯。
光线虽然不是很足,江渝半边脸隐没在黑暗里,另一半边,倒显得格外清晰。
凌焰听说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