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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分卷阅读11  (第2/4页)
光掠过孙月眉隆起的肚子时,总是会阴阴地沉下几分,仿佛孙月眉肚子里的不是他血浓于水的弟弟,而是一颗日渐长大的毒瘤。    孟光辉死在我哥中考那年,孙月眉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我哥身上,她托着肚子,两眼汪汪地对吕新尧说:“我们孤儿寡母,只有靠你了。”寡母是孙月眉,孤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,我不占任何一个。    我悄悄地看我哥,他没有任何反应,只是扒着饭。    白雀荡没有高中,高中都在县城里,晚上写作业时,我问我哥中考完了他还在不在家里住,我哥没有马上回答我,过了一会儿放下笔才开口说话。    他反问我:“你想我在吗?”    我朝我哥点头,我哥睃我一眼,等我说理由。我说:“你不在我会睡不着。”    我哥怔了一瞬,随后觉得好笑似的,嘴角往上挑了一下。    “你几岁了?”我哥说,我以为他是在问我,但他又接着说,“要我抱着哄你睡吗?”    我哥在讽刺我,但我不敢告诉他,我曾经好几次裹在被窝里这样幻想过,并把幻想带进梦里。    我想我哥的意思是不回家住了,但他却对我说:“看你表现。”    吕新尧没有像吊桥底下的那株树苗一样,用顽强的生命力顶开石缝生长,他就像一根脆弱的枯树枝,嘎嘣一下就断了。——我哥中考考砸了。    我们学校的老师感到不可思议,我在办公室门口听见他们议论,我哥的班主任连说了三遍: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他们都说吕新尧可惜了。白雀荡中学里考上高中的不多,好多人甚至连中考都没参加,但他们只说吕新尧可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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