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含章走过去,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,然后径直越过他,去了走廊尽头那间没有挂牌的房间。
这里说是停尸间,可其实就是空屋子里面摆了一堆担架床,冷柜和解剖室倒是也有,只是陆陶用不上。
此刻他就躺在屋里靠门的担架床上,白布只盖到了胸口,脸露在外面,大概是离开得很快,惊恐隐约还留在表情里。
杜含章没进去,隔着门上的玻璃条看了他好一会,心里很难不觉得后悔。
也许昨天临睡之前他多打一个电话,事情或许不止于此,但悲剧归根结底,还是肇事者的责任。
杜含章折回去坐到陆辰旁边:“不是找我过来聊天的吗?你想聊什么。”
陆辰一口气将剩下的烟吸到了烟头附近,接着将烟屁股往地上一杵,吞云吐雾地说:“聊陆陶的鬼魂吧,他的魂不见了。”
“不见了”这三个字让杜含章心里一动,突然想起了余亦勤,因为他昨天也说过,他的meimei不见了。
然后陆陶和古春晓,又都跟那个工地有点关系。
“我知道,”杜含章说,“我刚问过何拾了。”
陆辰心里堵得不行,说着又抖出了一根烟,叼在嘴里说:“雁子说你昨天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