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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。

    声音不大，但也没有任何遮掩或者不自然。

    罗庚瞅了眼那粉色碎花，完全被这个答案说服了：“的确如此。”

    戚言没有再接话。

    宋斐舒口气，既觉得终于放心，又觉得有点不是滋味。他没准备在学校公开出柜，但也没想藏着掖着，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他自己的事情，不需要对谁公式，也不必伪装遮掩。可戚言不这么想。戚言觉得现阶段的他们都还很孱弱，没有任何力量抵御同性恋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压力，哪怕这个身份并未落实，只是怀疑和猜忌，都是致命性的。

    这不是一个喜欢吃地瓜还是吃土豆的问题。

    这是一个喜欢吃rou还是吃素的问题。

    太过根本的分歧，无从调和。

    乔司奇没有罗庚那么傻白甜，作为横跨二三次元的男人，一下就听出了这里面的玄妙。但总不能刚脱险，就对着救命恩人问，嘿，为啥你俩关系好到会记住对方的床单？

    “你们从哪里跑回来的？”

    乔司奇的脑内小剧场被迫中断：“食堂。本来都把门能锁的锁能堵的堵上了，一宿啥事没有，到刚才，不知道他们怎么就把门撞开了。距离食堂最近的就是咱宿舍了，大家都跑，我也跟着跑，跑到门口才发现没带钥匙，也是够背的。”

    食堂。

    戚言在那里等他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没等来自己，倒等来了变异者，宋斐都能想象戚言有多郁卒。这是没条件和他面对面，要是有，那家伙绝对又得怼上半天。

    “我勒个cao！”

    “尼玛……”

    “疯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对面楼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。

    宋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