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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墨黑灼亮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深情。

    “我很久之前就在想，如果你是真心，如果你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了，那么，你有想过吗？”

    经黎顿了片刻，觉得有些不忍，但还是说出口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想过，山主是活了千万年的神君，他有无限的生命。可你呢，不过小小的凡人，短短百载年华。”

    孟沉似乎是明白了经黎要说什么，眼皮狠狠一跳，定眼听着经黎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也许突然有一天，你就老了，而山主还是一样的风华绝色。等再有一天，你会沉入黄土，山主他，自始至终都不会有变化。你们开始的很美好，却绝对不可能白头偕老的你知道吗？！”

    最后一句，经黎是生生吼出来的，他的眼眶变得湿润，似乎也在哀伤这段爱情。

    孟沉怔怔的问：“……那你是想让我如何呢？”

    经黎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你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吗，如果你现在抽身，我会祝你一臂之力”

    “一臂之力？”孟沉低低的笑出声来，“怎样的一臂之力，嗯，你说啊？”

    孟沉弯起眉毛看像经黎，等他回答。经黎吸吸鼻子，脸撇向别处，“我会让你忘掉这份感情。”

    “忘掉？”

    孟沉笑了，笑得很大声，然后又开始哽咽，他的嘴角咧开，到最后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。

    他对随月的感情，怎么能说忘掉就忘掉？经黎说的话他不是没想过，他更知道自己和随月的差距，仙凡相恋，他们再如何相爱都免不了生死相别。

    只是他从未考虑过自己，他想的是，若有一日自己离他而去，随月该怎么办，他没有了自己，会不会又变得很寂寞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