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也没洗,我连牙都没刷。”薛业把被面拉高, 盖住了杰哥的脖子,“睡, 我给你当床垫,我不动。”
“嗯。”祝杰往下试了试, “软硬合适, 睡吧。”
陶文昌对孔玉进行完深度的事态剖析,拧开门, 场景十分不妙。大灯是黑的,床头一盏微亮,地上是队服、袜子和球鞋。
仔细听,两个人的呼吸声,还挺有节奏。
有节奏个屁啊,搞什么此起彼伏的绵长喘气,你方唱罢我登场吗?说睡就睡,我他妈怎么办?陶文昌好想把大灯打开,来个突击式的报复性佛光普照,用刺眼的灯光直击两只白眼狼的良心。
但转念一想,算了,很绝俩男的,良心估计层层包裹在马赛克之下,直击不了。
主要是,万一俩人是脱光了睡的,这灯一开,看见什么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画面,就要长针眼了。
影响自己的帅气程度,不值当。
陶文昌默默把门关上,转身,睡对门吧。反正孔玉的事牵扯全队,谁也跑不掉。
第二天,跳远所有项目、投掷类项目和中长跑的赛程空闲。薛业等待通知,如同等待最后的审判。可是直到晚饭时间,白洋那边还是没动静。
通知延时了。这意味着什么?没有人知道。
薛业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