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(第4/4页)
行,母亲的命令对我有着神谕般的力量,我无法反抗她,亦无法反抗那个肯听从命令和威胁的自己。 我只能留在家里哪儿也走不了,就算是母亲出了门,我也无法违抗她的话:你要是敢带它走我就杀了你!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,我已经开始考虑旷离的事,是魏明,曾经在我每一次离开都把我的包藏起来不肯让我走的人,他牵着豆豆,推开门偷偷跟我说:“姐,你快走,你还不快走?” 我恍然大悟:我为什么要继续留在这里遭受折磨,听她说她要杀了我?我明明可以逃出去! 我将豆豆放进了双肩包,违抗母亲的命令让我心如擂鼓,我从手机上叫了出租,一路开去了车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,而松的这口气让我开始明白:我其实可以不用听她的话。 回到潍城,我等着母亲的来电斥责,可等了半个月仍旧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。一个月以后家里才来了第一个电话,电话里母亲丝毫没有谈论到豆豆的事,似乎它从未存在,语气中谈笑风生,温柔和蔼,这令我开始迷茫:她明明那么痛恨豆豆,甚至威胁我带它走就要杀了我,可我将它带走了,还是偷偷的,她却没有训斥一句?
北川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