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福的体检数据很正常,也并无AD的早期症状,如记忆减退、对近事遗忘、判断能力下降等。纪然心下稍安,发消息告诉闻名:“我不是说要带我姥爷体检吗,还好,挺正常的。”不过,从这天开始,闻名没再回复过。
两周,三周,四周过去了……闻名走后第41天,思念的藤蔓疯狂地爬满纪然的心,遮天蔽日,灵魂仿佛都缺失了一角。他甚至在深夜溜进隔壁,蜷在闻名的衣柜里,沉浸迷醉在狂野气息和淡淡薄荷味中,懊悔为什么在最后一次情事结束后匆匆入睡,而没有让脸颊在那个guntang的胸口多流连片刻。
一片浓黑中,除了视觉外的所有感官都被放大了,纪然甚至感到层层衣物里,伸出一双温热的手臂,紧紧抱住自己,触摸自己,粗糙又舒适……
纪然惊醒,从衣柜里爬出来,后背沁满冷汗,返回家中。大黄醒着,惬意地在沙发趴卧,脑袋搁在交叠的前爪上,无声地注视着纪然。
“我这是要精神分裂了吗?”纪然打开冰箱,取出一瓶冰水,仰头灌下半瓶。突然,他意识到了什么,水仍在汩汩流出,喉咙却停止吞咽,湿了满襟。
鼾声变成了独奏。
水瓶落地,液体翻滚着倾洒,纪然推开主卧房门,“姥爷!”却见洪福弯着腰杵在窗边,借着微弱夜色悄无声息地研究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