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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自己是恨她，还是……

    “哥……哥……”

    实在称不上好听的喑哑的嗓音，听著便知说者的破碎。

    离梨勉强睁著眼，舔了舔唇，只尝到满口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脑子迷迷糊糊，眼中映出的离玄也模模糊糊。

    像是习惯一般，没有经过思考，离梨向著离玄伸出手。

    “疼……”

    撒娇般的语调。

    好像伤害她的那个人不是他，他──是保护者。

    但现实与这恰恰相反。

    得不到离玄回应的离梨好像也逐渐清醒，明白了现状。

    向著离玄伸出的手缓缓缩了回去，离梨想蜷起身体，却突然发觉自己的身体疼痛不堪，无法动作。

    从离梨自己的角度，微微垂眼便能看到身下那一滩殷红的痕迹，再抬眸，哥哥烦恼的样子就可以映入眼中。

    哥哥在烦恼。

    是因为自己吗？

    是在烦恼伤害了自己，还是在烦恼自己弄脏了他的桌子和地板？

    一定是後者吧。

    “哈……真是，疯了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之间轻笑出声的离玄勾住了离梨的视线，她有些不解地望著他。

    “这两天我都在干些什麽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哥哥？”

    “呐，梨儿……我这样做，你，恨不恨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恨……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把你就这样丢下来，你会不会恨我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──丢到外面去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著默然的离梨，离玄淡淡地笑了。

    “不会把你扔到外面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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