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江湖 11 元朗之夜 (第4/4页)

方向，耳邊盡是驚叫喊聲，午夜之後街市人流不多，但尚未收攤的檔鋪依然有客，桌椅迸飛，那男人抄起一張折桌瞬間砸翻好幾把利刃，他搶過一把長刀，背上的襯衫已有兩道裂口，而他回過身的臉上，亦已濺上鮮血，像頭兇獸，幾個人圍住他，卻不敢靠近。

    她被一推，衝進了一旁茫然閃避在路邊的冰店客人之中，而那些人的目標，似乎也只在那男人身上，蘇小小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凍了起來，腦子瞬間清醒，她轉身狂奔進剛才車停的後巷，隨手撿了一把圓鐵椅，沒有工具，她用盡力量將椅腳砸向野馬駕駛座的車窗，顧不得乍然而響的警報，拉開方向盤下的底蓋，抓起兩條電線試圖擦出火花。

    快啊！心裡一片空白，她逼迫自己冷靜，不去想這幾十秒甚至是幾分鐘的時間之中，那男人是否還活著，控制不了手心的顫抖，嘗試了好幾十次，引擎才終於像是一隻被電擊震醒的獸，喘了一下開始咆哮，她跳進滿是玻璃碎粒的駕駛座，幸而車窗經過特殊設計，碎裂的方式並不尖銳，手幾乎不用靠大腦指揮，掛檔入R，野馬瞬間倒衝而出。

    蘇小小狂按著喇叭，巷口躲避街頭混亂的人群被這變故嚇的更為驚慌，紛紛閃避，車子衝進原先冰店門口的人行道，她緊緊握着方向盤，猛拉手煞，野馬被扯住龍頭似的瞬間一滑，後輪發出巨大的摩擦聲，車尾掃過那正激鬥的混亂中心。

    “上車！”，她大喊，推開車門。

    那人沒倒下，順手似地又砍翻兩人才直衝上車，野馬早已蓄勢待發，躍下人行道路牙，便狂奔進夜色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