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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世事漫随流水,算来一梦浮生  (第1/19页)
    月黑风高,飞雪漫天,最是杀人越货好光景。    城郊一处破庙,往日无人光顾,今夜却显得热闹异常。    他此刻就站在这破庙里。    他已经整整三日没有进食了。    他觉得冷,十指指节皲裂肿胀,冻得发紫,四肢几乎没了知觉,牙关不受控制地打着抖。可饥饿感却像烈火肆意蔓延,烧灼着他的肺腑。    他同坠冰窟火海,生死只隔薄薄一线。    而比寒冷、饥饿更摧人理智的,是身后人抵在他脖颈上的刀刃。    背对着对方,他并不能看到那人的面容,只感觉按着他肩膀的手很冷,很稳,力气极大。    他脚下还躺着一具余温尚存的尸体,伤口处的血液泼洒在石砖上,因为天寒之故迅速降温,凝成暗红色,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    他闻着这味几欲作呕,但腹内空空,连口黄水都吐不出来。尽管如此,他的目光却不肯从地上那串佛珠上移开。    尸体是个瘦矍老人,一身旧袈裟,饶是死状可怖,仍可依稀看出有几分慈眉善目,倒是比供桌上那座面目斑驳的泥像更像个佛祖。    身后人收了刀,顺着他的目光捡起那串佛珠,拿在手里随意掂了掂,冷笑了一声。    这笑真的太冷太冷,冷过天上月,冷过地上雪,冷过对方手上刀光。    而他也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模样。    是个个头不算太高的年轻男人,瘦骨嶙峋的,一身黑衣,眉眼细长,眼睛极亮,一副冷血冷情的刻薄样。    这个男人仿佛就是冬夜的化身,只看他一眼,就觉得寒意从头顶脚尖直漫入骨髓。    手上刀是好刀,刀身狭直,刀刃雪白,泛着泠泠的光。    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“是个小行者?*”(剃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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