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桥上。

    白枳双臂扶着天桥，刘海被风撩起来，惹得她眯起眼睛。白枳看着下面车水马龙的星光般的灯火，柔声搭着话:“若离，你知道吗，其实我最喜欢城市。”

    “每个城市好像都一样，除了玻璃房子就是车，然后雾霾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能感觉到这些城市的不同味道，在嘈杂的天桥上往下看过往急驶的车辆，就能让心平静下来。”

    白枳闭了闭眼，声线变得哽咽，“其实……我曾经跟你承诺过，十六岁都能承受的事情，二十一岁一定能笑着面对。”

    若离瞥了眼她，侧身倚在栏杆边上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根本没办法笑着面对，当那么多的恶意再次袭击我的时候，我还是慌手慌脚的就知道哭，是不是特别没用？”

    他终于开口了，太久没说话，嗓音还有些僵硬沙哑，“没有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。”

    白枳的眉毛皱在一起，泪意再次袭击眼眶，“对吧，我也觉得，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？为什么呢？十六岁的时候我不明白，我现在……其实也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可能因为上天把你们赐给我，就要我受苦来偿还一些。”

    若离突然站直身子，让他一下子显得有压迫感，白枳偏头，红着眼眶看着他。若离伸手，帮她把羽绒服的大帽子戴上，“我是不是说过，这一次，不许再逃，因为这一次大家都在你的身边。”

    白枳被大帽子遮住了视线，只能看见若离的衣服，看不见他的脸。她笑着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没打算逃，真的，这一次我是做足了战斗的准备了。”说着还举拳头在空中比划两下，可爱极了。

    还没等她摘下帽子，就听见他嗓音低而缓的补充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