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节 (第2/6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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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净尘师太一语点破：“你既明白知幻即离，离幻即觉的道理，那也该明白, 以前她确实离不开她自造的幻觉, 如今她还有什么离不开的？”

    真娘想和离, 想离开容家, 想过自由的生活, 如今她都得到了。

    唐mama每日守在真娘床前, 真娘好几天都不曾开口, 突然张口问她：“mama, 阿容就是朝华。”

    这些天唐mama的眼泪都快要哭干了，这会儿却一面落泪面点头：“是啊, 是啊！”伸手拉住了真娘的胳膊，“我可怜的姑娘！”

    真娘靠在枕上，听见这话轻轻阖上了眼。

    半晌才有气无力从喉间吐出一句：“mama，仔细说给我听。”

    她才刚好些，唐mama哪里敢说。

    真娘睁开眼：“mama，我糊里糊涂中过了这么些年，如今总该让我知道什么是假，什么是真。”

    唐mama一把眼泪一把鼻涕，从真娘成婚之后开始说起：“起先都好，容家妯娌里之间的和睦已是少见的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与大夫人有缘法。”

    大夫人有长嫂宗妇的风范，姑娘的手里有钱，差些什么自家下人就能办来，又不欲与大夫人争管家权，二人之间自然和睦。

    “我记得。”真娘恍恍然想起楚氏对她的劝解，楚氏说“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，你别心太重”。

    她也想起她反问楚氏的话：“大嫂，你在余杭，大哥在上京，你们俩几年才见一回，你真觉得好？”

    楚氏没有答她。

    唐mama徐徐往下说：“姑娘不乐了些日子，太医上门请脉，诊出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