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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夫和夏洛克发现，阿影每次都把通话的时间定在深夜，由她拨通他的号码。不过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，等过几天这个月的话费账单一出来，他们肯定就什么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在只有一些路灯灯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的客厅里，阿影抱紧膝盖窝在真皮沙发上——他们租住的这个公寓只有客厅里有一台电话，她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:“谢谢你这个月以来的帮忙，托尼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是朋友不是吗？”听筒里，他的声音很温柔。

    他一直这样体贴包容，阿影便渐渐有些沉溺其中:“对，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托尼小心地维持着跟她的这段关系，没有得寸进尺:“好了，阿影，我们今天先到这里，不然就太晚了。”

    她这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不少了。她歉疚地说:“Sorry，我拉着你聊太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只要是和你一起，我聊多长时间都可以。只是不急于这一晚，将来的很多时间我仍然属于你……”

    阿影发出一声低呼:“这话还是说给你的女朋友听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听到她这样说托尼沉默了，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出声:“晚安吧，阿影——宝贝儿……”最后宝贝儿那个词他说得特别暧昧缠绵，阿影心跳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许多:“晚……晚安……”

    放下电话手柄，她拿起电话旁边摆放的相框，上面是她跟麦考夫和夏洛克的合影照。她摸摸照片上她的兄弟们的脸:“我是不是也是时候要学着不那么依赖你们了，My   dear   brothers？”

    话费账单出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