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世为臣_分卷阅读162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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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阅读162 (第3/4页)

」我那师父已起身掏了张银票出来:「载园兄看看,这些可够?」

    那都够在街口买进小院了!我郁闷,生气,烦躁,但他是魏长生,我又能怎的?

    之後师父倒是神色如常,可我半夜起来,披衣到东厢隔窗看进去,师父在一灯如豆之下,反复摩挲着那个花尊,翻来覆去的看,间或咳得呕心呕肺般,面红气喘之余,那目光还胶着在那鲜红的朱砂款印上流连不去,忽而淌下泪来——

    乾隆四十五年,我们进京,他们相遇。

    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真章地见他哭,不知怎的心里也难受得紧,在微凉的夜风里,我隔着墙,陪他站了一宿。

    第二天我倒没事儿,师父咳症重了,请来的大夫说怕是伤了肺经要转痨症,须得好好调理沾不得啼哭愁思。我捧着药进去,在床边一口一口喂他喝了,师父扭过头去又是死命咳了一阵,下肚的药汁倒是多半呕了出来。我替他敲背顺气,师父靠在我怀里风箱似地喘,语气中也平添几分苍凉:「银官儿,师父老了……」

    我不吭气,手上渐渐加了气力,半晌才道:「不过偶感时疾,哪里就到老不老上头去了?」我顺手将空了的药碗放上桌子,却一个不小心扫落了桌上的月白出戟尊,官瓷再佳也经不起这一摔,登时在地上碎做千片。

    床上的人腾地翻身而起,惊怔呆滞地看着。我起身,做大惊失色状:「都是徒儿手笨,怎的就失手摔碎了!银官任凭师父责骂!」

    师父许久之後才看我一眼,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神,一如风雨欲来前最後的狂暴压抑。「你不笨……银官儿,你真的不笨……」他摇头,一下又一下,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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