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以为要被疼痛折磨的商响一夜好眠,睁开眼,日上三竿。
尾椎的痛平息了,只残留了淡漠的钝感。肖吟指尖温柔徘徊的触感仍在,恍若杨絮投入波心——
荡漾着,不知所措。
迷瞪瞪睁开眼,肖吟早醒了,低头看他,带着笑意的眼光灼人。
“我饿了。”商响惦记着吃。
“我们出去吃。”
“你有钱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……”
换了过年新做的袄衫,鸦青色的暗纹长衫,端着硬挺的领口,衬得商响下巴尖尖。
鞋也换了新的,暧昧的阳光透过窗棱,在鞋面投下斑驳的影。
鼠妖化身的人形算不得多好看,好些个人间艳色都胜过他。然而寡淡的面容,偏偏生了一双流情目,眼角扫过,叫人动心缠绵。
肖吟也换过新裳,还是灰色的道袍,上好的棉布,针针脚脚熨帖至极。没什么浮华雕饰,只有道士美极了的面容,世上难见的风骨。
“你想吃什么?”商响在一贫如洗的肖吟面前充大户,“小爷请你。”
下巴扬得老高,得意洋洋的神情,口袋里的铜子儿被摇得响当当。
肖吟笑,凉丝丝的目光里透着几许看不清的戏谑:“是因为小的昨天伺候得好吗?”
叫人面红的回忆被这不知羞的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