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响牙根发紧,死死揪住新袍衣摆,冲他瞪眼:“你饿着吧,我自己去吃。”
上前握住手,肖吟讨好的笑。白生生的指头在手心里,叫人熨帖,像是遇上了这辈子最如意的事。薄唇扬起说着浑话,又像耍赖似的:“你不养我,我就该饿死了。”
长吐一口闷气,商响还是带肖吟去了街角的面摊。
下面的老赵在这儿卖了四十年面,没买铺子不说,连桌子都不肯多加一张。
两张方桌八条凳,客人多了不伺候,自己端碗蹲梯坎吃。
“老板,两碗小面!”商响轻车熟路。
他们来得巧,有凳子坐。周围闹哄哄,讨生活的小贩扯着嗓子叫卖。
陈旧的桌子积了厚厚一层油垢,面里和了碱,煮出来的面汤格外香。亮堂堂的红油上飘着葱花,商响饿了,张嘴吸溜进一大口。
肖吟却是迟迟不肯动筷子,颇不自在的望着商响。
商响笑了笑:“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你的。”
眼睛瞬间亮了,肖吟挑起面条,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小簇,味道比想象的好。他追问着:“见到我之后呢?”
“之后就跟你回道观了。”
“再之后呢?”
“再之后你就喜欢上我了,死活都不让我走。”
信口胡诌着,商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