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四岁到十八岁,十四年的时光我们在那里相依为命,而宋东阳送给我的成年礼物,就是两张离开那里的车票。
再没有一处地方,像十六区,让我心生厌恶,又免不了怀念。
第三区与第十六区相隔甚远,当天晚上我就收拾好行囊,登上了前往第十六区的列车。
按照约定,我和宋东阳都不会携带侍卫,将在十六区开展为期三天的谈判,为此我随身带了三支枪和无数的子弹。
陪同我挑选的佣人欲言又止,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:“谈判破裂,我就开枪杀了他。”
佣人沉默不语,但我快出发前,我的父亲还是隐晦地提醒我,不要冲动,宋东阳手下有不少忠心的下属,即使我杀了他,他的下属依旧会秉承他的遗志,继续他未尽的事业,而迟家则会成为被疯狂打击报复的对象。
我对宋东阳的势力评估实在有限,就问我的父亲:“他现在这么强了么?”
我的父亲沉默了一会儿,他同我说:“宋东阳是个踏实的性子,并不会从第九区直接侵入第三区。”
我瞬间明白了他话语隐藏的意思,从第九区到第三区,宋东阳对每个区都有了一定的掌控力,才会向第三区吹响号角。
他的确是个天生的政治家。
我在列车上睡了两天三夜,第二天的清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