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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君知头发，轻声道，“没关系，你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，我知道。”陆君知手指头无意识地抠了抠墙壁，迟疑道，“……可能我爸也得去……”

    严灼顿了一下，轻声道，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……”陆君知抹了把脸，皱着眉头发了会儿呆，“算了，我给他打个电话，他想去就去不去拉倒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你现在打吧，我下楼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哎，不用！”陆君知赶紧拉住严灼，凑过去在对方嘴上亲了一下，“你就在这儿待着，该干嘛干嘛，不用去别地儿！”

    严灼无奈地笑笑，“成吧。”

    陆君知手指头停在电话号码上磨蹭了半天也没按下去，这事儿要是搁别人那估计一分钟都用不了就能搞定，可他现在就是下不了决心。

    以前他费劲心思给他爸找不痛快，恨不得门门都考零分，现在倒好了，不光没考零分，自己还得在家长会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，陆君知光想一想就觉得这件事实在是诡异而尴尬。

    算了，就打个电话而已，他爸还不一定有没有时间来，可是等陆君知把电话号码拨出去的时候就后悔了，不过已经晚了，他爸接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，什么事？”陆聿声音低沉，即使隔着电话也掩盖不了语气里的压迫感。

    “……也没什么事儿，就这回期末考试我不是考了全校前十名么……”陆君知挠了挠脑袋，皱着眉头道，“过几天开家长会，我可能要做一个学生代表发言……估计你得来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陆聿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，“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这周五……”

    “周五上午？”